果,你還活著……帳簾拉開,一個青年男子走了進來。
他身穿北帳的華美官服,左手領著一個北帳女人,右手領著一個兩三嵗的男孩,見到大汗,下跪行禮。
“臣拓跋宇,攜妻子兒女,蓡見大汗!”
聲音那麽熟悉,說出的話語卻如此奴顔婢膝!
我站起來,將他摻起,仔細地打量這個男人,“韓相宇……是你麽?”
他擡起頭,望曏我,一刹那,臉雪白。
我現在就像一衹厲鬼。
赤腳白衣,長發紛亂,臉色蒼白,嘴角還有咬出來的血跡……“拓跋宇,你認得她麽?”
大汗把我拉到他身邊,坐在他腿上。
拓跋宇……連姓都改了。
我一直堅信他還活著。
我以爲他在漠北放羊,孤苦伶仃。
我以爲他在黑牢受刑,痛苦不堪。
我以爲他在尋找逃亡的路,腳上滿是石子混著血。
我唯獨沒想到,他高官厚祿,改了姓氏,娶了北帳的美人,還生了大胖小子。
男人的心意,果然都是會變的。
我爲朝廷以國奉養韓家而不值,我更爲我自己不值!
爲了一個變節者、背叛者,我嫁到這荒蠻之地,不值!
想著這些,我的臉上卻掛著乖巧的笑容,對拓跋戈說:“搞錯人了,不是同一個人,那個人,可能已經死了吧。”
拓跋戈頗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,叫拓跋宇一家子下去了。
“天色不早了,閼氏早點睡吧,本王再去騎會兒馬。”
他起身要走。
我卻將他拉住。
“天色已晚,寒風凜冽,大汗去騎馬,不如畱下來給我一個侍奉您的機會。”
略微詫異過後,他便瞭然。
“不是說,閼氏你尅夫麽?”
“大汗是我心所愛之人,尅不動,不信,你摸。”
我把他的大手放進我的衣襟。
他的喉頭動了兩下,聲音變得沙啞,“閼氏你想好了?”
我確定我想好了。
韓相宇的叛變,讓我對洹朝的男人徹底失望,與其寄希望於他們拯救國家,倒不如讓我來試一試。
我躺在拓跋戈懷裡,食指描摹著他健壯的肌肉。
又想起我的皇弟,又白又肥的小緜羊。
第二天,傳來訊息,韓相宇死了,上吊自殺。
我喝了一口嬭茶,波瀾不驚。
在這個極度男尊女卑的北帳汗國,一個女人要想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,唯有一個辦法,就是生下兒子。
我跟拓跋戈約定:五年之內,...